男孩接着说:“阿姐说,水已经烧干了,水壶烧起来了。”
纪盈一听如临大敌,扔下纪明渠就跑了过去,边跑边说:“你阿姐怎么不赶紧来告诉我?”
“阿姐说没事,这是您这个月烧掉的第三个水壶了,您会处理。”
纪盈咳嗽着灭完火,看着烧得炭黑还破了底的水壶,叹了口气。
“夫人,”门前的守卫进来行礼,“将军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人出去了小半年,纪盈把炉子埋了之后拍拍土就跑到门前,陈怀才一下马凑在她嘴角吻了一下。
她拽拽他袖子:“阿姐来了。”
陈怀本已经上手环住她,见到跟在她身后的纪明渠立刻端正了神色,正色行礼。
原本府上就没多少仆从,纪盈和陈怀常年在外,也用不着什么人。
但这个月原本的厨娘家中有事,灶房上剩下的事就都是纪盈操持了。
这夜是不能再将就了,想请厨子进府来做饭,也请不到人。陈怀见状折了袖就进了厨房。
用膳的时候,座上三个孩子,最大的小阿姐是纪盈生的,生产后赶上小涝灾,纪盈带人筑堤春日里淌了一趟冰河,坏了身子。
还有一男一女,是他们收养的亡故的同袍之子。
小阿姐之所以叫小阿姐,就是纪盈觉得她少年老气,教训自己的时候让纪盈想起了被纪明渠训的日子。
见孩子们吃得狼吞虎咽,陈怀放下碗叫人去烧水煮点山楂来。
“之后都是阿爹做饭吗?”最小的女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