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盈戳了戳碗:“阿娘饿着你们了?”
“阿娘的葱拌小椒,确实难以下咽。”小阿姐放下筷说道。
“诶你这小孩……”
陈怀笑了笑,给纪盈夹了口菜,堵住了她的嘴。
见这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再想想自己那皇城里已经成了仇人的儿子,纪明渠浅笑时眼中多了几分哀意。
晚间看纪盈和三个孩子玩闹,耍些幼童游戏,纪明渠说着“慢点儿”防着他们摔了,端着茶碗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陈怀。
她因叹道:“我这样一见她,倒是有些疑虑了。这些年在呈报里所见的,我这妹妹早成了果决大将,为政一方,颇得民心。这一看,不还是从前那副样子吗?没正行,也总做错事。”
陈怀见纪盈跟小阿姐比单脚跳,却不慎摔了自己后也笑:“踏出这道门,她是将军,是有封号的诰命夫人,她就得像个样子。可回了家,如何顽劣笨拙,她愿意这样自在,我就愿意看。”
就寝时分,纪盈给陈怀放衣服时,从他袖里摸出一盒香粉来,陈怀整理着内衫说:“从胡市带回来的,你上回挺喜欢这味道。不过路上我跌了一下,粉碎了,我改日去问问商铺的掌柜,能不能请他们复原。”
她抬起他手臂:“摔哪儿了?”
他顺势抱她入怀:“没受伤。”
躺下时陈怀才问起:“阿姐的事如何了?”
“哎,能怎样啊。几个大臣帮着陛下攫回了权,但陛下毕竟刚成年,又跟阿姐赌气,我听说这几日政令有些放纵。她待一段日子,铁定是要回去的。阿姐爱权,陛下也不好惹,这母子俩……”纪盈觉得头疼。
良久之后她道:“还好咱们不用想这些,钱都没留几个给他们抢。”
“对了,上回花城百姓说给你建生祠,我路过时去看了一眼,雕像不太好看。”陈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