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寨的城主金遥迢,从前与她有几分交情,”江生岭那时跟纪明渠解释道,“这次是金遥迢请旨,说边地缺人,想叫纪盈回去。”
纪盈如蒙大赦,家中人前来相送,连纪明渠和太子的孩子也来了,纪盈还摸了摸自己那外甥的头。
“危险,小姨真的要去吗?”小孩嘟囔。
“小姨得去啊,说不定日后还要给你撑腰呢。”她淡笑着说。
纪明渠陪她走了一段路,在城门前说:“我以为你对陛下有怨,不会再想掺和朝廷中的事。”
“守边,是为社稷,为众生,不是为他。”纪盈平静说着,坐在那高处的人处心积虑,她懒得猜那人的心意,也实在膈应。
“放肆的话,不许再说。”纪明渠说。
“我知道分寸的。”
到了这儿半年,纪盈没有去找陈怀。一则大军行踪不定,没法找,二则她也没空。
此时此刻他握住她向下探去的手,深沉的目盯着她,总有千言万语不知怎么讲起。
“离京前为何不来找我?”她问。
“陛下不许。”
“离京后为何不送书信?”
“不敢,”他顿了顿,“听说每日往荆国公府递帖子要拜访的才俊众多,怕你嫌烦,不想看了。”
“胆小鬼。”
她不想再问了,解了他的衣衫痴缠相吻,顺着他脖上的青痕往下,舔舐着他这一年来的新伤。
见他要开口,她堵住他的唇。
“待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