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丽抒瞬间心寒,字字珠玑,“他通|敌|卖|国,隔日就问斩。”
这么多赐死的人里,他的罪孽最大,连太子的婚期都不能给他拖延,因为这是一个国家的底线!
温庭禄梳理头发的手顿住,僵硬地落到塌面上,眼神缓缓变得阴骘狠辣,嘴却笑了起来,“皇后娘娘可是等着老臣磕头谢恩?”
“真是冥顽不灵!”温丽抒骂道,“温光贤为了杀荣国公丘赫还有南州总督上官宏,竟然和外族勾结,他这是卖|国!皇上念及你不知他丧心病狂的举止,没有牵连毫不知情的温氏!皇上有心留你的性命,你看不出来吗!!”
“我不需要!”温庭禄暴吼一声从塌上立起来。
内室的动静太大,禁卫军统领不敢耽搁,和两个属兵窜了进去,挡在温丽抒的跟前,戒备道:“皇后娘娘靠后。”
见状,温庭禄狂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光贤十岁就跟着我从戎,戎马征战了小半生却不得留京封官晋爵,却被他发配到凉州那等苦寒之地做一个公爵的副手?□□国公的义子、魏武侯的儿子却能留京成了国戚。”
“萧恒负我温氏,就别怪我儿另谋出路!”
温丽抒闭了闭目,沉痛地睁开眼,漠然道:“倘若天下人都如兄长这般想锱铢必较,那么太平盛世将不复存在,安居乐业将永不长留,得到的只会是处处战火纷飞、硝烟不止!”
“光贤若是奸计得逞,大齐损失了良将,届时外族来侵,兄长以为你又能独善其身么?”
温庭禄却魔怔了一般,“如何不能?我温氏手握大齐三分之一的兵马,还怕他们不成?”
温丽抒终于认清了兄长无可救药的事实,她心累地叹了一息,“按照新律,兄长罪不致死,温氏也不会受光贤的拖累,我言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