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接下来的理由就顺畅多了,佩蒂特渐渐找回了法庭上的些许风采,“他在纽约的势力,一旦他死了,那些人必然失控,纽约离哥谭太近了,托马斯,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再说了,我们不必然是敌对关系,只要我回到犯罪辛迪加,我们或许还能有些合作的可能……”
他的声音在夜枭的注视下越来越小,仿佛气管被人捏住,漫长的沉默后,玛莎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不。”
画像上的女人猛然惊醒,饶有兴趣地瞧着这一切,那个一直微笑着,礼貌的小男孩,现在低着头,目光还不肯瞧着夜枭的方向,脊背却挺直,“不,”他说,“我没法杀他。”
“你们做了交易?”
“是,”佩蒂特猛得喘气,“他给我了他的灵魂,我答应不对他动手,所以,是的,我没法杀他,我做不到。”
玛莎和老托马斯尖利的笑声让佩蒂特头皮发麻,他盯着花纹繁复的地毯,手脚发冷,他连夜枭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太清楚。直到另一个脚步声靠近,局外人站在他面前,阿尔弗雷德在他面前叹气。
“佩蒂特少爷,”他说,“老爷让我带您去禁闭室。”
禁闭室。
这儿是佩蒂特和理查德童年的老去处,过去他们关系尚可,佩蒂特在那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闭眼睡觉时,总有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在外面敲门,和他聊些有的没的。理查德被关在里面的时候,佩蒂特也会假装路过,同他说说话,报报时,告诉他还有多久结束惩罚。
再后来,理查德死在了小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