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掀起眼皮,讽刺道:“若五皇弟大义灭亲,这给五皇弟舅兄判罪的活儿,交给五皇弟也不是不行。”
沈昭珩脸色不变,还是那副温和的面具,摘都摘不下来。
沈致翘起嘴角,意味不明道:“上次冬猎遇到劫囚之事,父皇将看管刁杰史的任务交给五皇弟。”
“五皇弟可要看好,莫要让有心之人再次劫囚,让父皇心生不悦”,沈致语气含笑,仿佛真切地为沈昭珩担忧。
沈昭珩明知道朝中对范伯营之事怨念颇深,刁杰史的出现让明眼人都在观望,他又是刁禄后代不能够轻易触动,不死又不能让皇上满意。
沈致把这个棘手的事扔给了沈昭珩,现在头疼的就是上下都敬仰的五皇子殿下。
“皇兄”,沈昭珩叹道:“你还是那样聪慧。”
沈昭珩从小就知道,他比不过沈致的卓越的家世,以及他过人的天赋。
可终究沈致还是败在他的狠毒上,狡诈阴险的人怎配为君主,莫说是百姓,朝中大臣也不想头颅悬刀,朝不保夕。
沈致目光深远,即便再聪明,得到那个位置也需要助力。
他虽是太子,离那个位置一步之遥的却是沈昭珩。
沈昭珩面容俊秀,他抬头看了看天,拱手后退,“变天了,望皇兄路上小心。钦天监夜观天象,南方恐有水患,皇兄吉人天相,定能保佑我苍国子民安康。”
沈昭珩深深俯拜,施施然离开。
仿佛他拦住沈致就是为了说上这一段话。
沈致眼眸停留在天边翻滚的云层,灰色的云团似乎夹杂着水汽,沉甸甸地压得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