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的沈致并不是奶娃娃,也不在乎颜面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若是欣贵妃没空,孤就先回去了”,这个罪也不是非告不可。
嬷嬷眉心有着深深的沟壑,整个人看起来最严苛不过,说话也是咄咄逼人,“太子殿下就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么?”
沈致勾唇一笑,反问道:“那嬷嬷是想让孤受烈日侵扰,旧疾复发被父皇废储?”
嬷嬷心中一惊,如此大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说话也不那么利索,“自然…不敢。”
沈致掸掸衣袖,丝毫没有羞耻之心道:“欣贵妃身体贵重,孤是苍国储君,自然比她更为贵重,是也不是?”
“想必,孤爱惜身体也不会落人口舌,叫欣贵妃不快了。”
沈致冷眸看向刚才气势汹汹的嬷嬷,直到将她看得面红耳赤地低下头去,哼笑着离开。
沈致近日觉得自从自己眼盲后,精神状态好多了,什么魑魅魍魉都不敢招惹他,着实叫人心情愉快。
就是遇见恶心的人,心情还是会跌落谷底。
沈昭珩讨厌他,沈致一直都知道,他不知道的是,沈昭珩受到父皇宠爱,母妃也是宠妃,外祖家与有荣焉,他到底有什么不满意,要处处跟自己作对。
就连那副温润如玉的做派都像极了东施效颦。
模仿的不是别人,而是沈致的外祖,告老还乡的以儒雅著称的丞相。
这一点足够让沈致厌烦死了沈昭珩。
“听闻皇兄最近十分操劳,臣弟每每听闻都恨不得以身代之”,沈昭珩眉头紧锁,真心实意为沈致担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