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沈致以拳抵唇,呛咳几声。
乍暖还寒,元宝将手里的披风搭在沈致肩膀,拢了拢才有些回温。
涿州多水灾,年年如此,今年钦天监又多次上报,想必今天灾祸更甚。
元宝不知朝事,对涿州也有耳闻,他小心翼翼问道:“殿下,五皇子的意思是皇上会派你去赈灾么?”
沈致含糊道:“或许吧。”
人又没死没伤,当然是要利用个干净。
沈致的手不由得握紧,深深吐息,将胸中的郁气全部抒发出来,他早就对高位上的男人没什么父子之情了。
他从未被选择过,即便不是欣贵妃和沈昭珩,也会是别人,他的母妃只是他们夺位的权柄工具而已。
元宝声音焦急,“殿下,能不能不去?固然黎民百姓重要,涿州水灾每年都要死几千人,还有瘟疫,朝中每每派去的都是没什么地位的官员,殿下你……”
沈致敛眸,提起下摆越过门槛,没什么感情道:“所以涿州一直不好,正是派去的人没什么话语权,孤去与不去,都不是孤能决定的。”
沈致能做的只有利用。
沈致出了宫门,踏上了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太子府。
倾盆大雨就忽然落下,大地被冲刷地干净,泥土被砸出一个个小水洼,迎着春风的花儿刚长出的蓓蕾就被这大雨冲烂了,生命还未来得及盛开就凋落。
门房给沈致送来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