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他自己的猜测?
秦鱼:“武安君也有此忧虑。”
孟伯禾还未松完的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噎死才慢慢吐出,出口的话音都有些颤抖了:“可、可曾禀报给大王?”
秦鱼笑道:“都说了只是猜测,无凭无据的,冒然说出来,与秦韩两国邦交不利。”
孟伯禾一想也是,现在大王正在兴头上,去跟他说这个可能,他也未必能听的进去,倒不如
孟伯禾:“安平君的意思是,是要派遣心腹到河内以窥局势之变化?若是如此,老夫不会干预他
行事。”
现在的郡守,还没有统一之后的郡守那样,只是秦官吏系统中的一环。
现在的郡守,是从封君制度演化过度而来的,权利堪比封君,在这个郡内,他就是主宰,郡内之事,无论是政务还是用兵,都可一言以定之。
看看上党郡吧,韩王的命令都不管用,人上党郡郡守有自己的想法,整个上党土地和百姓,人家说给赵国就给赵国了。
所以,孟伯禾说不会干预汤榆的行事,汤榆在河内郡,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
秦鱼摇摇头,道:“汤榆虽是我派去的一只耳目,但他的才能是治理百姓和土地,我希望,孟史能不要计较他的身份,能给他一官半职,让他为你效力。”
孟伯禾有些惊疑不定:“那让他做郡丞如何?”郡丞和郡尉是郡守的左膀右臂,郡尉掌兵,他要在白起住扎在河内郡的守军里选一个将军出来做郡尉,汤榆如果是个善于治理百姓的土地的文官,那么,郡丞就很适合了。
秦鱼微笑:“无需如此,一个县令即可。”
孟伯禾:我知道了,你是想那个叫汤榆的,又有官做,又要保持一定的自主性。县令,一县之掌,这个县里所有百姓的领头羊,就跟他的郡守一样,在这个县里,汤榆就是一言堂。
而郡丞呢?说是郡守的左膀右臂,但行事都在郡守的眼皮子底下,自主性就大打折扣了。
孟伯禾短促的笑了一下,回道:“老夫,可否先见见这位汤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