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秦鱼颔首:“自是可以。”】
“汤榆,还不快见过孟郡守?”
汤榆从影壁后徐徐走出,在孟伯禾三步远处停下来,深深一拜:“下臣栎阳汤榆,见过孟郡守。”
孟伯禾颔首:“嗯,抬起头来。”
汤榆起身,放松的站在孟伯禾的面前,任他打量。
孟伯禾见他风度不俗,心下叹息,觉着有什么样的主君,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果然这老话从来都不会错的。
孟伯禾对秦鱼道:“既已见过,这位汤县令准备妥当,就与在下一同去河内吧。出发之时,老夫会派人来告知。”
秦鱼起身,拱手道谢:“多谢孟史,此乃人情,孟史有何所求,但言无妨。”
孟伯禾却是脸上露出一丝伤感,抬手顿了一下,最终拍了拍秦鱼的肩膀:“你我之间,何谈人情?”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茶都没喝完。
秦鱼摸着下巴,也徒劳叹息一声,长辈之间的恩怨,他这个做小辈的,难做啊。
非到必要关头,也不敢做。
孟伯禾刚出了秦鱼的安平君府邸,迎面就遇上了驱车路过的应侯范雎。
范雎落下车窗,探头对孟伯禾道:“老夫有事相商,可否进府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