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其中一点,南鹤专注着施让寒的神色,慢悠悠道:“我也不介意年龄,年龄在施先生的身上,真切地让我意识到这只是个数字而已。相反,施先生给我的感觉是温柔而清冷的,像是遥望的月亮陡然触手可及。”

月亮?

施让寒心里涌起起起落落的潮水,手指摸索着柔软的被套,却没有继续回话。

南鹤很懂得一收一拉的原则,也将此事暂时存档,接着道:“我来喂你喝汤吧?”

这会儿雪梨银耳汤早就凉了许多,温度无论是喝到嘴里还是握着瓷盅都不会烫。施让寒慢慢松开手指,点了点头,唇角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好。”

一个字,南鹤就知道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划了划汤水,舀起一勺凑近施让寒的唇边,“啊。”

施让寒配合张开唇,咽下那口甜腻腻的雪梨银耳汤。

瓷盅里的汤尽数喝完,剩下的饭菜南鹤也没问忌口,直接夹了菜放到米饭上给他吃。忌口这种东西在施让寒那里是触发问题,问他得到的答案永远是“我不挑食”,然而事实却是每道菜他都有难以忍受的地方。

南鹤对此有玩藏宝图一般的乐趣,只等着随机触发,他记下来后再探索其他。

肺炎在寻常人身上或许是好治一点的,身体素质强的人一边用药一边就能靠身体自愈能力逐渐恢复健康。但是对于施让寒这种一看就身体素质极差的人是个小难题。

发烧退了又烧,烧了又退,以此往复。

住院的第五天,施让寒因为洗澡洗头受凉,再次发烧,一夜回到解放前。

“咳咳咳咳——”施让寒满脸烧得通红,意识也迷糊不清,咳嗽不停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