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漆黑的深渊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痕,随机碎落一地。令他感到安心温暖的气息近在咫尺,他瞬间回到了柔和的光线下。

“没关系。”南鹤轻叹一声抱住他,“杀了他也没关系,他不是你的雄父,他是罪恶的源头,他是虫族的垃圾。而且——”

南鹤捧起拉斐西尔的脸,锐利的目光直视进他的眼眸:“不是你杀了他,是我。是我亲手杀了他。”

拉斐西尔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怔住,无措道:“雄主”

“你看,这是割断他咽喉的的手。”南鹤伸出自己掌心纹路里满是血迹的手,展示给拉斐西尔看,“可怕吗?”

拉斐西尔轻轻握住他的手,眷恋地贴到脸上,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眸里滚落,无声地哭泣出声。

见他发泄出来,南鹤松了口气。

“你要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南鹤摸摸他的脑袋,“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我可以帮你。别担心,你的雌父我已经偷偷接出来了,都没事”

拉斐西尔心里的担忧霎时落地,肩头耸动,沉闷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却带着抛弃一切的气势。

“我不想他折磨雌父,也不想他抢走你,更不想你知道他。”

“他”自然指的是金泽。

“你早应该让我知道,我会帮你杀了他。让拉斐西尔不高兴的一切,都不该存在。”

或许是心底终于安稳了,又或许是提起一晚上的精神终于放松,拉斐西尔哭了一会儿,就在南鹤的怀里安睡了,长长的睫羽上沾着泪珠,可怜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