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亲亲他脏兮兮的脸,轻轻地解开他的衣裳将他抱去浴室冲洗。

冲洗的动作很轻柔,拉斐西尔期间睁开过一次眼睛,又靠在浴缸里睡着了。

这该死的畸形社会南鹤暗骂,将他柔软可怜的老婆逼疯了。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站在电梯外,纯白的军装制服上身,踩着漆皮锃亮的军靴,矜贵又优雅,像一朵沾着冰霜的夜伽蓝。

现在似乎才从他精心维持的冷淡外表下,窥见他痛苦的、阴暗的、不见天日的灵魂入口。

对此他毫无芥蒂,心里的感觉就是心疼。

他不应该这样,他应该穿着军部唯一纯白的制服,坐在军部行政大楼的顶楼,风霜雨雪和险恶虫心都不能侵害他。

南鹤将他抱到沙发上,着手换了染脏的床单和被套,重新把他塞进被窝。

睡梦中的拉斐西尔安稳又不安稳,紧皱着细眉像是在摸索什么,在触碰到南鹤平常枕得最多的枕头,像个霸占玩具的虫崽将枕头抱进怀里,将脸埋了进去,眉尾渐渐舒展。

一刹那,南鹤的心化成了一潭春水。

身上黏腻脏得厉害,南鹤也进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尚且宽松舒适的家居服,开门出去。

珀恩带回来的金泽的雌虫与亚雌们,其中可就有拉斐西尔的雌父那可是他正牌的岳母,不能疏忽,他要亲自去看看。

醒来的拉斐西尔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