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筠“嗯了声,瞥见一旁碗里的乌黑,示意何鸢放开:“给我吧,药都要凉了。
何鸢边把那碗乌黑递过来边问:“你这到底怎么了?这都两次了,但太医们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想着,得去宫外找些有名大夫,说不定有些疑难杂症的他们兴许见过。
庭筠一口闷下苦药,没拒绝,“也行。
与其推阻让她更担忧,还不如让她去做,图个安心。
“不过我觉得大概最近太多事了,身体有些累、情绪也不太稳定导致的,应该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庭筠放下药碗,“我要出宫一趟。
语气平淡却不留余地:
“就我一个人。
山路崎岖,雪泥在鞋底粘了厚厚一层,又弄湿了素白的裙摆。被树枝清理出来的一小块地方,正燃着猛烈的火焰,庭筠将手中的纸钱丟入其中,火势便又大了一些。
稀碎的灰烬随着风上下漂浮着,空气里是烟尘和火屑的味道,庭筠就在那个鼓鼓的山包边挖了一个坑,把一个瓷罐放了进去,再缓缓用土重新覆盖。
火焰已快燃到尽头,庭筠拔了塞子,将酒洒在这座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