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多蹦跶一些吧,跳的越高,摔的越惨。
“可否劳烦公公,进入禀报一声,我想见见父皇。庭筠的语调带着脆弱的颤音。
“唉好,但公主也别抱太大希望,陛下现在的状况您也知道。高公公说完便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了。
赵灿瞥了她一眼,似是觉得她做无用功夫,自己都不能进,何况她这个并不亲厚的公主。
庭筠并没分出一半眼神给她。不多时,高公公便从里头出来,面上却已然挂了笑意:
“公主,快进吧,陛下在等您。
在赵灿惊诧不甘的目光中,庭筠合上门,故意对她露了一个嘲讽挑衅的笑。
随后转身,一步步往殿内走去。
里头很昏暗,倒地的烛架,上头的蜡烛有的还零星燃着,时不时还会踩到撒落一地的书籍和竹简。
到了最尽头那处唯一明亮些许的地方,便见那位一身龙袍华服的帝王。
他倒靠在案几旁,只是怔然地望着面前那泛黄的纸张,胸前衣襟上,还有干透的血迹。
微薄的烛光映照在纸张之上,依旧清晰的字迹异常醒目:
三载结缘,则夫妇相和;三年有怨,则来仇隙。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1]
天子听到了她的声响,却未有什么反应。
庭筠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沉默几瞬,淡淡道:
“您这是做什么?倒叫人生了误会,以为您对母后有多么情根深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