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紧张又焦急唤了声夫君。
青葱指段亦搭上他的胸膛。
却不防郎君将手伸到她发髻上别着的凤冠上,吉服的大袖垂落,逶迤落于她面颊旁。
冰凉丝滑的绸缎顺着面颊划过,熟悉的冷梅香含着淡淡酒气肆意地将她包裹。
似是瞧见了她的羞赧,郎君喉间又溢出抹笑,声音低沉而又缱绻:“南栖莫急,待某先替你散发,后再行礼也不迟。”
许是替她拆多了发髻,萧衍粗瞧了会儿这发髻,便屈起指节解下了缠着头发的掩鬓,钗环,最后再将沉甸甸的凤冠从南栖发髻上解了下头。
头上顶了将近大半日的束缚拿走了,南栖不由自主长吁一口气。
今夜不知为何她的面皮薄了许多,又想到他刚刚说的话。
就好像她有多急这件事似的。
掌心沁出了些薄汗,她无知觉地又攥紧了被褥。艳若春桃的娇靥泛着胭脂色,低下头去不看他。
她没有娘亲,对男女之事知道的也是从风月话本子上瞧来的。之前中了七日醉求过萧衍,知道他用旁的手段帮了她。
敦伦之礼该如何行便是从昨夜姨母派人送来的避火图上瞧清的。
柳氏出手,必是珍品,且她还想着南栖在大房彻底站稳脚跟,日后姨甥女二人沆瀣一气,为二房谋好处呢。
是以那避火图绘得精致异常,姿态多变,只有想不着的没有做不到的。南栖大开眼界,只觉从前的她对此事只算是知道些皮毛。
脑中总晃过这些荒唐,是以面上羞赧更甚,白嫩嫩的耳垂泛着粉,惹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