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萧衍素来洁身自好,没有通房。那他究竟知不知道此事?
定了定心神,南栖面上绯红退去了些。
抬头见郎君倚在床榻旁,修长有力的指节挑起她垂落在肩头的一缕青丝细细地把玩。
一身红衣衬得他眉眼慵懒,往素清冷的容颜荼蘼,在夜色烛火中若圣僧堕魔,惑人从他。
萧衍不急,今日还早,有的是时候将她慢慢吞入腹中。是以静静地看着南栖,漆眸内的欲/火适时隐去,给了南栖一种郎君确实不懂此事的错觉。
她心头松了口气,无声的压迫感减轻了许多。
与人相处她喜欢占据上风,擅长拿捏人心,叫对方被她牵着鼻子走,心甘情愿为她做事。
唯独碰上了萧衍,次次拿捏不准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在他看着清冷端方,实则最是偏执霸道不过,他沾手过的物甚与人,决计不能被旁人触碰。
恰好他还喜欢她,是喜欢这副皮囊也罢,还是她瞧着可怜无辜实则最是恶劣的性子也罢,总之他喜欢她。
便是用着这一点,南栖才能顺顺利利地叫他跌倒在她石榴裙下。
实则,萧衍又何尝不是利用这诱她入怀。但南栖不会知道的,正如此刻她不知面前瞧着端方雅致,如玉公子模样的人在图谋如何叫她主动送入他口中。
纤细柔嫩的指尖轻轻搭上郎君腰间鞶带,红色的绸缎料子裹着皓腕,白皙的肌肤嫩豆腐似的,轻轻一掐便可出红印子。
漆眸内的光渐渐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