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将人安顿好后,再去面圣。他如今回了临安,是该去向圣上禀报南边赈灾之事和肃清贪官污吏的巨细。
如今在城外,去往京郊别院的路近,不一会儿便到了。
萧衍许久不来此处,三进三出的宅子除却小厮,没有奴婢。他让人去牙婆那挑了几个近身伺候南栖。
下人办事效率快,不一会儿便领来四个明清目秀,低眉顺眼的丫鬟。
南栖在净室的浴桶中泡着,面上的暗黄脂粉已洗去。白嫩嫩的面庞出水芙蓉般,水珠从鬓角香腮边滚落,一肌一容极尽的美艳。
被采买来的四个丫鬟皆伺候近身伺候她,此刻一人手中拿着花篮要往浴桶内洒花瓣,一人捧着脂膏,一人手中端着托盘,上头摆着棉帕及干净的衣物。
就等着人沐浴起身后抹上脂膏。
“奴婢们见过夫人。”南栖今个天灰蒙蒙亮便起了,这会儿趴在浴桶内被热气蒸腾熏得晕乎乎,昏昏欲睡。
猝不及防听得有人唤她夫人,睁开眸子见是四个面生的婢子。
听得这称呼,眼底有讥讽划过,开口便问道:“夫人,是谁让你们这般称呼的?”
下首四个婢子也不慌,只道是公子吩咐的。
南栖也不难为她们,只道:“知道了,将东西放下吧,一会儿我有事会唤你们。”
近在咫尺的一旁屋内,萧衍见过医师后,云山依着吩咐将刀尖炙火,剐了烂肉后迅速上了金疮药。再紧紧缠上白布,忧心忡忡看着坐于圈椅上面不改色之人道:“公子,你这会儿可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