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货船下层出来后, 上了甲板, 正巧又见着了暖阳的金辉落于江面, 呈水天一色之景。
云山候在一旁, 见主子将人带了出来。
心中松了一口气,从萧老太爷那得了消息后公子便不眠不休快马行了一日一夜,又是有伤在身。现下许是还发着热。
连处理伤口上药的时间都不允耽搁,一回了临安便在找二表姑娘。如今找到人了, 总算能好好养伤了。
云山迎了上去,张口便笑道:“小的见过二表姑娘,姑娘不知道, 公子得了府上送去萧老太爷的信后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如今背上的伤都还未好全呢,可见心里头有多惦记姑娘。”
背上的伤,南栖想起在屋内时她推搡了他, 平素里推不动的人今日却叫她推开了。似乎还撞在衣柜上闷哼了声。
动作间, 眼前还晃过血红的衣襟。
萧衍听后未曾反驳,只伸出大掌, 宽袍大袖掩去了一半叫缰绳勒出的血痕。
粗瞧与平素里无异,见她依旧抱着藏青色的包袱愣在那,郎君伸手接过那包袱挂在肩头。再牵着她的手从甲板上头慢慢走下去。
“你在府中听得我与崔家小姐的事不做数。我南下办完差便去见了祖父,他知道了我要娶你为妻。”
日光下,郎君容颜如玉,大掌紧紧牵着她。
他这是在解释吗,南栖低下头去低低地唔了一声,到底是让他牵着手走了下去。
云山套了马驾车问可是要回府,南栖坐于车架里头低头闷闷不言。
萧衍垂眸看了她一眼,声音清冷微哑道:“去某在京郊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