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总归都是主子的事,好悬她捡回来了一条命。
从栖迟院出去后的萧衍却并未去柳氏的青台阁,只吩咐下属在城内城外搜寻,有无南栖的身影,随后便去往崔氏的静音阁。
他祈祷着,南栖只是一时兴起想去外头看看,告知了柳氏后带着绿墨出去了。
不是真的厌了他,倦了他,要逃离此处。
门房处萧衍归,便有人来崔氏这处报信了,听着下首的老婆子道二公子一回府哪儿也不去,便驾马直直往府西去。
不用想都知道他是去见叶南栖了,昨儿个人才刚从她手中拿走路引子和银票,现下栖迟院人去楼空。
衍儿他是见不到人的。
大丫鬟常荷这时掀了帘子从门边进来了,慌慌张张得略带些结巴说道:“夫人,二公子往这处来了。”
明明是亲生的母子,崔氏这会儿心头却有些慌,靠在桌面上拿着茶盏的手颤了颤。
一旁的崔嬷嬷瞧见了,上前去斥道:“夫人面前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来了便来了,夫人是二公子亲生的母亲,公子南下办差已这般多时日未见过了,该是高兴才是。你这妮子,莫要坏了好事。”
对,她是衍儿的母亲,就算这些日子是对叶南栖不公,但那也是为了崔氏与萧氏能继续延续姻亲关系。
崔氏复又握紧茶盏,她这心悸的毛病调养这般多年也不见好,仍旧是情绪一激动便心里头发慌发乱,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