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是如常模样,便是没了那个会勾着他掌心唤他二表哥的姑娘。
一抹心悸起,萧衍头一回感受到这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似慢刀子轻割下条条薄肉般。
向着外头去,却见着一黄衣丫鬟抱着盥盆从耳房出。似是没想到会在这处见着他,两手臂本紧紧环着盥盆,因受惊失手,铜制的盥盆落地有声,刺耳不觉。
那丫鬟哆哆嗦嗦跪了下去道:“奴奴婢见过二公子,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公子饶了奴婢。”
盥盆从石阶梯上滚落,叮叮嗙嗙扰人。
萧衍却充耳未闻,只低头看向那婢子,面上神色如风雨欲来般发霁:“你家小姐去了何处,院内下人为何都不在位子上伺候着?”
只两句话,音色低沉沙哑,却令人如芒在背,喘不上气来。
那丫鬟直觉若她答得不对,可能会命丧于此。一手紧紧攥着地上突起的鹅卵石,强忍着颤意快速说道:“早上,天还微微亮时看见绿墨姐姐扶着小姐去了二夫人那,至今未归。崔家小姐院内设了猜谜赢取赏头的把戏,府上空着的婢子皆去了。”
她不敢抬头,眼睛尖盯着鹅卵石路面,看见二公子的皂靴便碾在石缝里横生出的一根杂草上。
只觉身旁有风来,再次抬起头时院内已无那道鹤氅加身,气势迫人的身影了。
小丫鬟腿软跌坐于地,伸手往后背一摸,指间触及一手的冷汗。
惶惶然回过神来去摸掉在石阶下头的盥盆,却觉此事怪异。
府上都传崔家小姐要与二公子结亲了,怎么公子一回来不是去见崔小姐,且从未听闻二表姑娘和二公子有关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