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的白布裹着缠好,云山就要拿着托盘出去了。
见公子没有躺下的意思,因伤着背也不便于靠在软枕上,就这般侧卧着,一手支着脑袋拿了卷书看了起来。
“安顿好马匹,明日一早便回临安。”他半只脚刚退出了门,却听得里头传来清冷的声音。
虽淡淡的,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算是被打的那日,过了今夜满打满算也才不过养伤养了两日,公子这便等不急要回去了。
江南那处的事办妥,已告知圣上要去太白山见萧老太爷,圣上也允了假。原不必这般急的。
但云山知道多说无益,公子做下的决定岂能由旁人置喙。
夜间,马厩食槽内放满了清水,装上上好的粮草,还佐以谷物。下人仔细检查了马蹄,就待明日主子启程要用。
却见暗如墨的天色里有信鸽飞的一摇一晃,落在马厩的蓬上。
瞧着是腿上绑着什么,外头有公子密信的徽印。
这下人放下刷马毛的活计,三步两步上了马篷,解了信鸽腿上的密信。粗瞧一眼便惊觉不好,往上头萧衍所住厢房赶去。
路上遇见云山,见状连连喊道:“云山大哥,不好了,临安有人传信,府上准备为二公子议亲。事都谈妥了,只待公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