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嚷嚷道:“公子,使不得,医师说了伤筋动骨一百日。若您这伤口再崩开该如何是好?再养养,明后日便可无需卧床了。”
见云山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他伸手接过,见得里头乌黑浓稠的药汤。
唇瓣却扬起,想起了南栖在他院中为了佯装腿伤的很重被迫喝了一连半月的药。似乎那药,也同今日的这般的苦。
只不过一是伤药,一是疗养身子的药。
郎君接过药碗,不再多思,虎口扣着碗边一饮而尽。这般男儿粗犷的动作叫他做来却不觉得粗鄙,中衣宽袍垂落,露出白如玉的下颔,端的是风流尽显。
如此这般,他也算作尝过了南栖尝过的苦。
云山在一旁看着,只觉公子这伤引起的发热严重,烧的人病得愈发重了。喝着苦药竟还能笑着。
饮完药,将瓷碗搁置在一旁矮几的托盘上。郎君唇边笑意已没,漆眸若高山寒潭,淬着冰。
看向云山道:“昨日里让你去信回府,可曾去了。府上我们的人可有传回了什么消息。”
云山答道:“昨个属下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信了。未收到府上的来信,许是无事发生。一日三换,公子先换药吧。”
萧衍冷冷嗯了声,解开外裳,除掉裹在上身的白布。
云山洒了药粉,咋舌老太爷对亲孙子竟也下的这般狠心,昨夜里上过一次药了,今日这伤口仍旧皮开肉绽,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