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山听后跳了脚,粗略看了一眼,纸张最后落笔之人是巧儿。
便知此事假不了了。
这巧儿原是萧衡安插在柳氏身旁的人,当日他要奔赴边关私下写信与南栖,让她有事可寻萧衍。那会儿柳氏有对南栖不轨之心,萧衡走前便告知了萧衍,此婢子是他的人。
可做他寻常探查消息之用,合依不比巧儿待在柳氏身旁消息灵通。萧衍便走前亦命合依告知巧儿,凡府上发生与南栖有关的事,事无巨细皆告知。
得知府上要给他议亲,对象还是崔家那小姐崔涟漪。
萧衍舒朗的眉皱起,漆眸内不善的眸光冷得仿若要冻死人。他看向一旁的下属道:“你留在这,想必府上会传信来得祖父的首肯。告知祖父,无论如何,某的妻只能是叶南栖。”
云山此刻还在看搁置于桌案上的信条,越看越替公子感到忧心。
“公子,这上头还写到大夫人对表姑娘提及你与崔家小姐的婚事,事后还留了她私下里说话。表姑娘回去后便闭门不出。”
“公子,你说大夫人不会要逼表姑娘离开吧。”云山神经乱跳,自家公子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也挨了一百鞭,大好姻缘等着他回府去呢。
如今竟来了这么一出。
离开二字触痛了床榻上郎君的心,他扶着桌案一角,白如玉的大掌上头青筋暴起,似是隐忍,似是压抑。
“某与旁人没有婚约。”
“备马,回临安。”萧衍扶着床榻起身,穿上皂靴便要走。
医师嘱咐他至少卧床将养十日,不然恐会伤口崩裂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