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不能如愿嫁入兰陵公府便算了,连个正妻的位置也做不得。日后还有何脸面下去见娘亲。
若得知这消息,叶湘怡母女是否要喜上眉梢,笑的合不拢嘴。
可怜她还想着借二表哥的势逼迫爹爹将娘亲的正妻的之位还来,毕竟依本朝律法,外室女不得扶正为妻。
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赔了身子什么也捞不着。
南栖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流露出弱态,肌肤欺霜赛雪般的白,那双潋滟桃花眸噙着泪水少了几分艳丽,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媚态。
“绿墨,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丫鬟看了眼窗边开得正艳的魏紫,姚黄,只觉这花开的再美再艳,也不及小姐一丝一毫。这般容貌,不信二郎君不动心。
虽说天下男子最是薄情,绿墨想了想,喃喃低语道:“小姐,我们等上几日。便是府上传信与二郎君也要时间,他许是不知此事呢。若过了几日府上透了要与崔氏联姻的消息,那此事便是没有斡旋的余地了。”
“小姐莫要留下了受委屈。求二夫人亦或是求大夫人,许你门亲事,或是我们走的远远的,叫谁也找不着。”
太白山终日苦寒,清冷的厢房内一方床榻挨着墙角,挂着素白的帷帘。
被衾冷似铁,伺候萧衍的下人皆是随他出行的下属,各个没有女儿家心细。这样冷的天,后山的月牙湖无活水的地儿都结了层厚厚冰面,也不知道去山下头讨盆炭火在厢房内生起。
任由府上郎君因失血过多,上药后起热,额上汗涔涔而又浑身忽一会儿发冷,忽一会儿发热地俯面卧于床榻上。
云山端着医师嘱咐抓好,生沸水熬好的汤药风风火火进来了,见这屋内冷清,公子面色不好却不好好待在床榻上,反倒扶着一旁的矮几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