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墨姐姐,你窗里的可要一起贴了?”烙色贴心地问道,绿墨自是答应了,她于女红一技较长,并不善于剪窗花。
早起这般闹了一番,倒是叫困倦之意消退了许多。
绿墨拿出几条分例分的新衣裙,让南栖看,好挑选出一条最适宜的今个儿晚边小年夜赴宴去。
不求有多出挑,瞧着好看便好了,南栖最后选了件锦绣双蝶钿花衫,下着同色系罗裙。面上略施粉黛,绿墨手巧替她挽了惊鸿髻,稍点红妆便是国色天香之颜。
同一时间里,清冷过了头显得有些破败荒芜的浮华院内。
叶湘怡阴沉着一张脸,看向面前一身宽大丫鬟服的黄鹃,因衣襟宽大显得身子越发单薄,那张脸越发尖越发小。
此刻她瑟缩着身子,不敢去瞧上头人。
叶湘怡却耐不下性子了,她从下人七嘴八舌嚼舌根中知道了她的腿再也好不了了,之前柳氏说的会好起来,只是诓她罢了。
自从她卧病在床,府上的丫鬟一日少过一日,就连柳氏也没有派人来看过她。吃的是下人搪塞的残羹冷炙,本就不白的皮肤此刻显得愈发蜡黄。
微微粗糙沙哑的声音不复之前清脆:“你说什么?姨母派人来告诉我,不用去大房赴小年夜的宴了。”
见她明白了,黄鹃哆嗦着身子,连连应是。
只觉最近大小姐愈发难伺候了,一有不如意便打砸东西,但这院内的东西都是有分例规定的,没了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