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所送,倒是不便给涟漪瞧了。”南栖喝着茶不为所动道。
崔涟漪听了这话面皮有些僵,这人怎的这样,若是她,此刻也该惶恐地为那镜子的来处找个适当的理由。
毕竟她这样的身份,不该买得到这样的镜子的。
见她笑的有些难堪,南栖放下茶盏,纤长卷翘的眉睫颤了颤:“妹妹若真想看,南栖让绿墨去为你拿来细细瞧。”
倒真像她馋那面镜子似的,崔涟漪从僵笑着的面庞中挤出几个字来:“谢谢叶姐姐,涟漪不用瞧的,时候也不早了,涟漪还要去姑母那问安,就不叨扰叶姐姐了。”
语罢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见她离开了,南栖松开握着茶盏的手,有些微微发颤。
她起身去了床榻那,拉开帷帘,蜀锦被已被折起放在床榻一侧。原先该在这的郎君已没了踪影。
也不知他将二人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南栖有些怅然若失地坐在床榻旁,不知怎的眉眼间含着些忧愁。绿墨看着花房的婢子将姚黄摆在支摘窗外,回头来看见南栖扯开床榻的帷帘一边便坐下了。
她上前去替了南栖,念叨道:“小姐觉得这崔家的小姐如何,奴婢觉得她不是个简单的。”
南栖闻言笑了声,看向绿墨打趣道:“什么时候绿墨也生了心眼子,会看人了。”绿墨嘟囔道:“奴婢忧心小姐,就是觉得崔家那小姐有些怪。”
可不是怪吗,旁敲侧击地打听她有无婚配,还要让大夫人替她寻个好郎君。怎的,是忧心她会妨碍了她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