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贵女那般多,他大可以挑旁的人。
什么时候她也会忧心男子爱不爱她了,若喜欢她便利用得些好处;不喜便看有无利用价值,若有就稍加引导勾得人喜欢上她,得到她要的,若无便弃之如敝履不去理会。
家世低微却生就一副好皮囊,唯有如此她才能不被那些负心汉骗去。
与姨母说了一番话后今日二人无心再去管那账册,带她知晓了小年夜的宴席布置后柳氏便乏了,亦让南栖早些回去歇息。
告别了姨母,南栖与绿墨一路慢慢地走回了栖迟院。
才回了院内坐下外头便有陌生的丫鬟送了东西来,通传的小丫鬟道:“说是今日刚到府上的涟漪表小姐给小姐送的见面礼。”
见面礼,绿墨听后做事的手一顿皱了皱眉看向南栖说道:“小姐,这人好生奇怪。她又不是萧氏正经的姑娘,作甚一副主人家作派。”
南栖却是从姨母那得知,这崔涟漪幼时在萧家住上过一段日子,萧家无姑娘,她是真真正正的表姑娘。
还未见着人,多思也是徒增烦忧。
南栖命人进来,带着去放东西,回过头看向绿墨,让她将上回花灯节坐画舫前闲逛买下的一置帐中香的鎏金香球取出来,当作回礼让下人带着回去给崔涟漪。
事毕,眼瞅着天色晚了。
月色皎洁,婆娑树影透过半开的支摘窗投落在室内的地板上。
绿墨忧心一事,拿着茶壶沏茶的手一顿问道:“小姐,算算日子又是你那药要发作的时辰了。可是要奴婢去玉清筑寻二郎君?”
七日醉,昨日是最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