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外甥女儿虽乖巧懂事却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也是时候该让栖姐儿知道她的图谋了。
南栖就坐于她身侧,柳氏拉过她的手,掌心热热的。
真切地说道:“栖姐儿你是知道的,姨母这大半辈子就得了你三表哥一个孩儿。临了,这人还跑去了边关,半点都不懂做娘的见了儿子去过刀尖舔血的日子心头揪得有多厉害。”
“我也听你姨夫说了,就算他战场有功真能加官进爵,圣上也不会轻易允他归来。”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我唯一的儿若搏得功名还不能在临安谋个职位,只得苦哈哈地泡在那边关。膝下没别的孩儿徒留我孤苦伶仃一人。”
三表哥赴边关也有些时日,也不知道如今过的如何。
她看柳氏伤心的模样劝道:“姨母莫忧心了,你也说了若三表哥能搏得功名,那也未必不能同圣上讨个恩典归京来。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定不会忘了你这个好娘亲的。”
本是借着这事实好引出后头话,却不防南栖这一番话真的劝慰了柳氏。
她转念一想是这个理,衡哥儿自小聪慧,若他想回来必定会有法子的。
这些日子忧心他吃不好睡不安稳的忧虑被抚平了些,慌乱的心一点一点静下来。
她看着南栖,越发觉得还是这外甥女好,体贴她,为她着想。倒真的生了想法,除却将人嫁入大房夺权,日后也能留在临安日日陪她说会儿心头话,叫日子过的不是那般如死水一样的无趣寂寞。
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边泪,柳氏说出了谋算:“栖姐儿你也知道,姨母一人在兰陵公府这些年实是孤掌难鸣。大房三人皆出自五姓大族,寻常时候说话也难说到一起去。”
她拉着南栖的手紧了紧:“姨母便想着若姐儿你能嫁给大房哪位公子,留在临安与姨母做个伴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