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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不行。

她问道:“那你去华思楼都干什么?”

那个销金窟一夜千金,总不会是人傻钱多,纯败家去了罢?

他捏了捏她透粉的双颊:“你总会知道的,但现在,我得去冲个凉。”

温香软玉在怀,这折磨比在净房里听她泠泠的撩水声更勾人心魂。

他全身已烫得如烙铁般滚炙,根本没法平心在这和她躺在这里闲谈。

她赶紧松开了他,看他穿上靴履,又对外的立冬喊着,准备冰水。

楚引歌觉得他有点可怜,明晚的大婚夜也没有洞房花烛,她还瞒着他与其他男子相见,虽然是干正事,但想起来还是有些心虚,现下还忍得那么辛苦

又或许是窗上的喜字高悬,喜烛早已备在榻边,入目皆是红彤彤的喜像,这一切和大婚夜又有何分别。

楚引歌咬了咬牙,攥着他的衣摆:“我这几日从阿妍给的书中,学到了不少夫妻之道,要不要,我帮你”

白川舟回头看她,眸色渐邃,讳莫如深。

面对他阴晦不明的眸光,她反倒有些仓皇地解释起来,“这个天用冰水冲凉,恐会染风寒,明日大婚还得宴会那么多宾客,后日还得回见长辈,大后日又得回门,都”

“好。”

她还没说完,就听他的应声。

他倒没有急着坐下,而是仔仔细细地净了手,卸了外袍,才重新上榻,对上她的视线,又认真地重复了一次,“好。”

但她此刻还未觉得如何,就像她对那处滚烫好奇,也仅仅是好奇,并没产生任何色欲,她之前在天佑寺,听悠悠佛经,讲到《贤愚经》上说:欲者,如心意缠缚,甚于牢狱。

她只是想到白川舟此刻的心境如困守牢狱,她想帮他,就像他帮过她很多,帮她将楚府带出来一样,她也只是想帮他从欲牢中走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