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却传来白川舟的哑声:“抬头。”
他的声色有着难以掩饰的克制,还有一丝羞窘。
他不让她低头去看。
他为何会羞窘?楚引歌一直觉得,白川舟这样夜夜笙歌的纨绔,应早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明明该害羞的是她才对啊。
可当下,却是他在羞怯赧然。
“你日日去华思楼,”楚引歌离他远了些,抬眸看他,“没有这样过么?”
她的眸色望向他时,有些同情。
她猜他之前不太行,所以一直没这样过,今晚他恐怕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可以的,所以又惊又羞。
这是她对他当下的羞怯,作出的唯一觉得合理的推测。
她的同情,有对他的,还有薛莺的。
这事不太行的话,受苦的恐怕还是姑娘。
白川舟有些失语,他垂眸看她,鬓角因难忍沁出了层薄汗,气笑道,“我没和其他姑娘躺过一张榻。”
所以不存在这样的情况,从未有过,也从未发生过。
话说多了,好像就会越来越当真。
他说,只哄过一个姑娘。
他说,没帮别的姑娘拿过寝衣。
他说,没和其他姑娘躺过一张榻。
楚引歌的心动了动,她看着他那漂亮至极的琥珀瞳仁,倒不像是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