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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被衾陷下一半,他的体温在靠近,周身的气流都在燥热叫嚣,楚引歌才觉紧张。

她的手缓缓贴近白川舟的中衣,眸光盈盈,轻声问他:“你害怕么?”

她看似在问他,实则是在掩饰自己的慌乱。

她又想起来那经上的首句,欲者,譬如盛火,烧于山泽,蔓延滋甚。

她本是想救他,但眼下的情形,恐是要将自己也搭进去。

此时,屋外的立冬唤道:“爷,冰水安置好了。”

楚引歌缩回了手,在他耳边低语坦白,“爷,我怕了,你去冲凉罢。”

“不怕我风寒了?”

“我眼下觉得风寒也有裨益,大婚可以挡酒,后日晨省可以当托辞,大后日回门”

他将她揽过来,轻啄了下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晚了。”

白川舟扬声对外说道:“将冰水倒了。”

这是不留退路了。

他已不容她退却。

白川舟握着楚引歌的手往自己这儿探,声色慵懒又透着迷醉:“我来看看夫人是否学有所成。”

窗外的蔷薇花香,寥寥月色,皆不及盛火之下的目色恳恳。

他扣着她的手游弋。

书中到底讲了些什么早已不记得了,楚引歌的神思恍惚。

热气喷洒在她的耳骨上,同时漾入的还有他低抑的一声声,棠棠。

楚引歌从没听过有人将她的小字念得如此迷恋。

让她想到了那一场场他来接她下值时的夕暮,她舍不得的落日余霞。

她的思绪在飘荡,纤指有些酸麻了,脑袋愈发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