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顿训斥。
众人立马分成两列,那些好表现之人迅速占领第一列,楚引歌和宋誉皆被挤到二列的角落,这倒顺了她的心意。
楚引歌垂首低眉,觑了眼站在身侧的宋誉,低语道:“宋编修的脸色怎这般差?”
宋誉抬袖轻咳,未抬头,嗓音极沉:“父亲说,那老师傅很早便死了。”
楚引歌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那临摹《赏莲图》的人死了。
师父不肯插手此事,老画匠又仙逝了,她两条线都断了,这《赏莲图》是彻底的没戏,那阁主的警告似还尚在耳侧,“希望贵主不要打诳语。”
日光晃晃,楚引歌却寒意涔涔,且不说阁主周围的暗卫武力高强,就讲那无耻阁主自身内力就极其深厚,坐着便能令一丈之外的宫灯湮灭,她不禁身颤,生父母的死因还尚未可知,怕是要将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现下她已定亲,不再是孑然一身,万一那卑鄙阁主又对世子爷下手怎么办。
但她至今不明白的是,那阁主明明对她触手摸脸,有所企图,怎后来又放过了她,还将她送回了楚府
不过转念一想,这做地下生意的,有几个是正常人呢?一时坏心,一时好心。
地下的阎王爷,黑白无常,马头罗刹好像都不是人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有人在说着她的名:“这两张画卷一张出自楚编修之手,一张出自宋编修之手”
楚引歌抬眸,就见四皇子和娴贵妃早已来了,身旁还站着一世子爷,懒懒地倚靠在树下遮阳。
他没往她这处看,时不时和娴贵妃笑谈几句。
楚引歌也挪了眼神,继续听四皇子说道:“两张皆是吾所爱,吾实在分不出哪张更胜一筹,遂用白条隐了画上姓名,除了楚编修和宋编修外,众君和母妃、舅舅皆有一票,由诸位选投,票高者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