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就扼袖匆匆往养心殿走了。

楚引歌看着他的清癯背影,这是他们交谈最多的一次,虽然统共也没超过十句话,但已越过问安的范畴。

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臂,眸色渐暗,若他知道昨夜女贼是谁,恐怕就不会想和她是一家人了。

她梦到的是那场杀戮。

从五岁开始,她就没有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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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安画院。

“楚引歌,你和宋誉把手中的活停停,先去揽月楼看看,”画院詹事赵满说道,“说是昨晚雨太大,把天窗给冲了,丹青上的彩漆都掉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

这其实不算个好差事,谁不知道揽月楼是娴贵妃的心头好,而贵妃娘娘是宣帝的心尖宠,若是没办妥,脑袋分家也属正常。

她和宋誉是新来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落在他们头上。

不过楚引歌倒是觉得这差事不错,毕竟那天窗是她踹的,由她来修复,倒也算是灭迹了,她也想顺便看看这揽月楼的窗棂是何质地。

宋誉更是无所可否,他是个画痴,无谓何处,只要是个能执笔画画的地方就可。

赵詹事还在碎语:“……听说窗破之前,楚将军正在抓小毛贼,结果撞上了世子爷和那花魁的拨云撩雨,世子爷好一顿呵斥,楚将军面子挂不住,都在传那天窗不是被大雨冲毁的,而是被将军踢坏的。”

楚引歌抿了抿唇,原来流言蜚语就是这样被传开的,倒不想楚翎替她背了这黑锅。

不过窗破之前……不都是她在那软塌上么?

她和世子哪拨云撩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