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木惜迟搜肠刮肚,将近来偶然睡梦中所经之事细述出来:“梦里有个力大无穷的人,他捂着我的嘴,让我叫不出声音来,又撕我的衣裳,还要剜去我的眼睛……”

话还未说完,就见南壑殊神色大异,上来捏住他手腕,继而仿佛有水流脉脉流入体内。木惜迟登时身轻如烟,整个人悬在半空。若不是南壑殊捉着他手腕,便真要乘风而去了。

过了半日,木惜迟直感到身倦体乏,孱弱难支,终于如一只纸鸢般飘飘落下。又足足过了有半盏茶的工夫,才倚在南壑殊的肩头堪堪醒转过来。

这一醒,便不觉怎样。跳起来原地蹦了两下,呆呆地道:“公子,我打谅你要拿我当风筝放了哩!”

南壑殊道:“你很不听话,将你放远些。我看不见,也就不生气了。”

第66章

说毕南壑殊步入屋内,在里间说了声:“进来。”

木惜迟这才忙忙地随了进去。

南壑殊站在床前,默默不语。木惜迟顺着他眼光往床上一瞅,险些没把魂唬飞了。

只见床上衾被枕席,乱作一团。活像被洗劫过。

原来方才苏哲嫌床板硌得身上疼,便拿南壑殊的衾被垫在身下,又没死活地滚了几圈,闹得榻上乱糟糟。木惜迟随后被碎玉的事分了心,便没注意。

木惜迟已决意不提苏哲,便道:“公子罚我罢,都是我作死。若今日公子留我的命,往后再也不敢了……”

一语未了,南壑殊却道:“不是不喜欢盖被么?”

木惜迟:“嗯?”

南壑殊转头看着他道:“那日一早去你屋里,你睡犹未醒,我见你身上并没有盖着被。”

木惜迟也想起来了,便说:“确是这样,但倒不是我不爱盖被。只是……只是……公子,您没见我盖着您给我的两件衣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