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道:“你可否问问她,那辱骂他的老仆系何人,常在何处盘桓?”
“啊?”小白嘴张得老大,“她便是那姑娘呐?”
南壑殊疑道:“怎么?你竟认不出么?”
小白“嗐”一声道:“我从未见过那姑娘面容。她每每去找那老家伙,脸上都盖着面纱。我根本瞧不见她长什么样子。个头儿倒是差不离,胖瘦也相当。照你说的,竟原来是她?”
南壑殊不答,转而向苏哲道:“你屋中的泥人带在身上不曾?”
苏哲一听只把脸黄了,勉强搪塞道:“泥……泥人?泥人是什么东西……我屋里可没有……”
木惜迟却心头一惊。
南壑殊:“你拿雀儿逗她,她不理你。倒试试看泥人儿。”
苏哲还要装憨。南壑殊冷道:“你果真得用,待遴试时我便免了你化凝这一门的考覈。”
木惜迟:???
苏哲登时转戚为喜,脆生地应了句“得令嘞!”一径飞奔去找鸳鸯。
“啊——”
不过多时,最东头的厢房内发出一声惨叫。
果不其然!
木惜迟心头一紧。接着暗想道,这人真绝啊!他对小长虫那样好,却又对鸳鸯这般狠!
众人听见异状,连忙一齐向东厢房拥来。推门只见苏哲脸色惨白,把后背紧紧贴着板壁。地上横三竖四散落着数只泥人儿。而鸳鸯正趴在地上,发了疯似的,颤抖着手将泥人儿捡起捧在掌心哭一会儿,再狠狠掷向地下,又再捡起……如此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