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南壑殊低低一声,叫木惜迟听见了。后者寒着脸向他道:“她纵有千般不对,万般该死。可二公子所为却也称不上君子了!”

南壑殊看他一眼,向他道:“我是说鸳鸯的反应不对。她不该是这个反应。”

一句话提醒了木惜迟。再看向鸳鸯时,只见她涕泗交流,行似癫狂。一个不忍心,木惜迟上前点了她风府穴,顺势便托住她因晕厥而绵软下倾的身子。

木惜迟单膝跪在地上,一手轻轻抹去鸳鸯的泪痕。举目回望,南壑殊正看着自己,抿着唇浅浅地点了点头。

木惜迟扶着脚软的苏哲,随同众人一道汇至中庭。

南壑殊道:“须得寻到那老仆,和那个姑娘。”

众人听了他二人前头所述,都自然而然认定鸳鸯便是那名出入泥人方住所的勾栏女子。此刻见他又要去寻,遂都不解起来。

“不是鸳鸯。”南壑殊道,“瞧她将泥人捧在掌心,似乎十分珍视。可她又重重掷下,显然同时带着恨意。这种复杂浓烈的感情没道理冲着泥人方。况且那勾栏女子既常出入泥人方住所,对这些泥人应是看惯的,不该有方才鸳鸯的反应。”

木惜迟立刻道:“我也说不是她呢。必然另有其人。”

大家商议一回,决定先分头往药房中去,打听清楚那老仆的身份和动向,自然能抽丝剥茧,厘清头绪。

议毕,众人兵分四路,往阜新城东、西、南、北四方而动。

南岑遥这里,花影和叶重阳都不便与之同路,他便带着苏哲在身边,一路往东。

花影、苔痕与飞电向西。

叶重阳和小白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