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叙川看了她一眼:“既尝出不是你亲手所制,摔了又如何。”
烟年:……
她明白了,这个男人在非常隐晦地生闷气。
不过是放她回北周罢了,闹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受委屈也是她更委屈好么?先被莫名其妙拉到?真定府,跑了没两天又被他逮走……
烟年顿觉一言难尽,她的货物?还压在辽阳府没着落呢,她抱怨了吗?
“今后?有的是人愿意?给你叶大人端点?心,也不缺我这一盘。”烟年道:“我山猪嚼不来细糠,精细的饮食无福消受,叶大人留着自己用吧。”
叶叙川被她一刺,脸色更黑几分,反唇相?讥道:“我放你走,你就是如此答谢我的?”
多稀罕啊,此人还有脸面问她索要答谢?他莫非忘了她是被谁抓来汴京的?又是谁先前对她干了一箩筐畜生事?
烟年耐心问道:“你指望我如何答谢你?”
叶叙川闭口不语,眸光幽暗,喜怒难辨。
烟年道:“我假死之后?,咱们之间的纠葛都翻篇了,是你硬要缠上来,把我好好的日子搅得天翻地覆,如此,你还问我索要答谢?你的傲气和脸面往哪儿搁?”
“谁与你翻篇了?我宁可你继续报复我,我不知悔改,还把你掳来,难道你不生气么?”
叶叙川冷着一张脸,微微逼近她,目光烟年唇上停留片刻,随即捧起她面颊,落下一吻。
烟年并未躲闪。
夜风轻悄,拂过气息交缠的男女,莫不静好,她冷静地任他亲吻,甚至配合地环上他脖颈,姿态分明是亲密的,可她神情自若,澄明坦荡,宛如拥抱一根木头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