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抱着珠珠跟在他身?边,珠珠睡得极熟,不时?砸吧嘴儿。
“她睡得倒是瓷实?,比你要强得多。”叶叙川垂眸看了珠珠一眼:“乳名起得不错,她当真是头小猪。”
熟悉的、叶叙川式的嘲讽。
烟年瞪他一眼:“那你便是小狗,狗嘴吐不出象牙。”
叶叙川不置可否,吩咐李大娘抱珠珠下去歇息。
烟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将?自己关了一日后?,叶叙川似乎已全然恢复了正常,穿一身?家常衣裳,玉冠束发,神色漠然,看不出太多情绪。
烟年微微蹙起眉头:叶叙川表现得越正常,反而越不正常。
“蹙眉做什么,”叶叙川忽然道:“没有见到?我痛不欲生,颓唐不堪的模样,颇为遗憾么?”
烟年道:“难受颓唐才是人之常情,如你现在这般,把种种心绪藏于皮囊之下,反而可怕。”
叶叙川淡淡道:“教你失望了。”
听出他今夜是来找她吵架的,烟年识趣地闭了嘴,不和丧家之犬一般见识。
气氛一时?间变得极为诡异。
丫鬟小厮们默契地避开?两人,很快,偌大的院子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了,只剩烟年与叶叙川两人并肩而行,身?披一肩月色,缓步走回正院。
“你端来的那碟糕点?甚是难以下咽,”叶叙川道:“豆泥太粗糙,糖也放得太多了些。”
烟年沉默一瞬:“……你不是把碟子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