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法便如庙里卖假药——糊弄鬼。”
叶叙川对此嗤之以鼻。
他举例道:“钦天监的老头子还硬说我天煞孤星,气运太盛,刑克身边之人,被我下令罚俸后才老实了。”
烟年沉默,半晌才道:“……你罚他们做什么?人家明明也没说错……”
“就算没说错,也不准出去妖言惑众。”叶叙川道:“人一旦笃信自己可怜,便只会?更可怜。”
是啊,烟年惆怅地心想,叶叙川是不信命数的,他只信任他自己。
可是她信,她远不及叶叙川刚强,如果不用?一些玄学麻痹自己,那人生?真是太清醒痛苦了。
“其实,我来汴京当?细作,是因为当?初的主子告诉我,当?细作不是去杀人,而是救人。”
叶叙川再次嗤之以鼻:“你信了?”
烟年恼了:“是不是路过?的狗都要被你嘲讽两?句?“
叶叙川道:“天下蠢事那么多,哪怕错过?一桩没有嘲笑,我都夜不能?寐。”
烟年大惊:“你什么时候学会?讲笑话?”
叶叙川起身:“看你今晚也没什么要紧话可说,不如早点睡,还能?早些把病养好。”
“我是想说,”烟年道:“我苦心孤诣,混到你身边当?细作,其实只是为了护佑家乡平安,我主子说过?,如果北方要起战事,叶大人一定是第一个?知?晓的人,若好生?从中斡旋,或许有些无?谓的战争,就可以避免了。”
叶叙川拢了袖子,颔首道:“说得也有三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