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年欣喜地眨眨眼:“是吧,我想着……”
“道理是对的,但你那主子在说谎,瞧你人傻好骗,净编一些大义凛然的昏话诓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话语间充满了对傻子的怜悯。
“什么?”
“就像你平时同我说谎那样,话是真话,却别?有用?心。”他道:“编出这样动听的借口,大多只是为了骗细作替他卖命,我从不屑于这么做,只因手下们替我办事,我也该拿出些诚意来,告诉他们我究竟想做什么。”
烟年道:“……不夸耀自己会?死吗。”
“并非夸耀,而是事实如此,动用?你的脑子想想,你探到的消息会?被用?来阻止战事吗?还是说,关乎无?数人性命的消息,最后却成了发?战争财的用?具呢?”
叶叙川感慨:“你主子甚是缺德,光教你做脏活的手艺,旁的能?骗则骗,竟然半点没教。”
眼前浮现指挥使抠门的大脸,烟年点头道:“你说得有理,他缺德得很。”
“如有机会?,今后慢慢学罢。”叶叙川拢袖淡笑道:“但愿你比官家聪明一些。”
烟年嘴角抽搐。
小皇帝若是知?道他和一个?女细作相提并论,怕是要气出一口龙血。
“那你会?不会?去掀起战乱呢?”烟年低声问道:“你是国朝枢密使,将门世家的天才,会?不会?也像那些肉食者一样,拿平民百姓的血骨去填你的逐鹿之心?”
“你多虑了。”叶叙川淡淡道:“我倒看不出天下究竟有何鹿可逐,就算有,也没必要劳民伤财地去争。”
“当?年叶氏北伐折戟,难道大人心中就不曾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