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骂道:“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把老子教你们的道理全?忘得一干二净,说了多少次,不准动感情,不准动感情!男人的情爱最不值钱,情投意合,你侬我侬又如何?一旦你妨碍了他们的伟业,你且看他们能狠绝到何种地步?”
“不信是吧,”见烟年不答话,指挥使狰狞道:“现?在就去找叶叙川,告诉他你是北周派来的细作,去啊!”
烟年轻声道:“他已知道了。”
“他知道个屁。”指挥使道:“你骗他你是英国公府派去的细作,他才留你一条性命,可你是北周的细作。”
“烟年,你莫忘了,当?年他家战至阖族覆灭而不得援兵,其中就是老子和?当?时同?僚们做的手脚。”
指挥使的嗓音冷硬如钢刀,直插烟年心肺。
“懂吗?他与北周细作营有血海深仇,而你是细作营的中流砥柱,你带着燕燕求他,一旦身份败露了,不光你们两个必死无疑,全?汴京细作营都要为你陪葬!”
烟年终究无言以对。
阳光从?窗洞中照入,透过飘散的烟尘,柔和?地洒在燕燕肩头。
她?一贯温柔,直至奄奄一息时,也眉目安宁,不见丝毫怨怼。
“指挥使,您别骂烟年,她?脾气一贯如此。”
“烟年,你也不必为我难过。”燕燕温声道:“这都是命呀。”
“你知道的,我从?小没有家,始终孤零零一人在世上,所?以格外盼望能有一知心人携手白头……这段时日,我过得很开?心,哪怕他最后想杀我,我也不怪他。”
“莫要说了,”烟年喃喃道:“我会替你了结了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