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她?心想,当?时自己明明已经察觉了异常,只需再?稍微地留意一二,对……只要稍微在记忆里多搜寻那么几回,或许就能识破他的身份了。
可是那些?日子她?都做了些?什么?
她?像个该死的家畜一样,天天只知吃睡,丢掉了所?有细作的敏感,以破罐子破摔之名,欣然?当?一具行尸走肉。
她?打叶子牌,与叶叙川置气,浪费了无数可以救燕燕的机会,才让老友今日被伤得奄奄一息,只得静静等死。
都怪她?!都怪她?!
自爹娘惨死后,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什么也护不住。
烟年眼?中几乎滴出血来,从?未如此恨过自己。
指挥使皱眉望了眼?天色,低声提醒道:“我们待不了多久了,皇城司很快就会搜到这里。”
“我要带她?走。”烟年面无表情。
“别傻了。”指挥使数落道:“烟年,你是天生?干细作的苗子,就是一点不好,太意气,明明知道她?伤重成这样,是活不长的,你还瞎胡闹!”
“叶叙川能请来最好的郎中。”烟年道:“万一呢,万一……”
“万一个屁!老子送走的细作比你见过的人都多,她?这种伤,再?好的郎中也救不了她?!”
指挥使脖子上青筋暴起,第?一次对烟年怒吼道:“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吗?可你告诉我怎么救?聪慧绝伦的烟年娘子,你告诉我,怎么从?这张天罗地网间?全?身而退?你有法子,明天换你来当?指挥使。”
烟年方欲开?口,指挥使冷笑?着举起一根手指,指向了燕燕:“别提你那狗屁男人,靠男人的下场如何,这儿有现?成的例子。”
最后的希望被生?生?摔碎,烟年身形一晃,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