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声这么好,但却生在了他们家,给他当了女儿。
“对不起啊,声声。”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瞬间的苍老。
闻声头埋在闻清鸿的手边,整洁干净的白床单被泪浸湿。
她哭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声音,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肩背一抽一抽的,有很多小动作。
很安静,只是脸湿了一片。
许久,等脑后顺着的手渐渐垂下去,闻声抬头,帮已经睡着的闻清鸿塞好被子,拿了手机,从病房里走出去。
她颤着手去翻几天前袁娅的秘书给她发的那条短信。
拇指太抖,以至于闻声上下划了半分钟,都没有把那条消息找出来。
文童担心她,算了时间把电话打了过来。
闻声接起来,头往后,靠在走廊的墙上。
“声声,你回到医院了吗?”
“文童,我真该死。”闻声背抵着墙往下滑,她硬咽着,“我真该死。”
文童被她崩溃的声音吓到,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了,你慢慢说。”
闻声摇头,脸埋在膝盖里一遍遍重复道:“我真该死,文童,爸爸给我留了钱,我却犹豫。”
“你知道吗,我竟然犹豫了,我在三个选项里犹豫。”闻声哽咽,“我怎么能只想到自己,文童。”
闻声的声音非常崩溃,文童被她的情绪感染,心绞着成了麻绳。
文童不知道前因后果,根本无法把闻声的话连成一个顺畅的逻辑,但还是一句句地安慰道,宽慰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