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哭了很久,挂了电话,又那么抱着腿在走廊里坐了一会儿,良久终于按亮手机,给袁娅打了电话。
大概是袁娅早就做好了她会妥协的准备,所以沟通很顺利。
袁娅答应让她带闻清鸿去北京做手术,也答应不会卡李延时的录取。
袁娅说会送闻声去瑞士读书,所有费用她一次性给清。
然而闻声只要了学费,生活费那部分没收。
她很固执,她不想她和李延时的这段感情再被任何多余的东西弄得更“脏”。
袁娅的要求里除了不能跟李延时讲这些事情外,最重要的就是,闻声消失。
那种查无此人,人间蒸发,不要跟李延时有一丁点联系的消失。
闻声答应了。
闻声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手术时间定下来,她就买了去北京的机票。
给瑞士的学校递材料,准备断掉不仅是李延时,还有和文童、颜可……整个临安的关系。
家里的东西打包的都差不多,有袁娅疏通关系,瑞士的学校在申请发过去的第三天就给了offer。
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唯一有一件事情被闻声一拖再拖——跟李延时提分手。
隔了一个大洋,闻声不说,李延时自然不可能知道短短一周多的时间,这边发生了什么。
每天晚上两人照样打电话,只是闻声的话越来越少,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听,偶尔会回答一两句,说自己心口疼。
李延时问她怎么回事,是不是照顾闻清鸿有点累,要不要请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