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沉了,握久了,半条胳膊都僵硬了。
“上去,把她扒干净了!!”王武忽然冷笑一声,表情前所未有的狰狞,“脸面?我还有什么脸面,我只想看你这个贱人……”
他气得发抖,嗓子喝喝发声,却说不出来话。
仆从似乎早就等到了示意,直接冲了过来。
时槐本能想躲、想跑、想逃,但她最终猛地抬起手,将尖锐的烛台对准自己的咽喉。她没急着刺进去,反而看向王武。
后者脸色难看,抬手示意停下。
“这样吧,你猜他们会何时突然出手。我们也等一等,看你何时才自戕。”
时槐眼睫微颤。
她一个人被关进王家,还要和所有人对峙,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害怕,时槐一点也不例外。
坐在这里这么久,她一直没有吃喝过一口,周身冷得几乎僵硬了。要是这么拖延下去,她绝对会处于劣势,没有人能这样紧张警惕地坚持多久。
但她没有说话,默不作声地又看了一眼更漏。
王武察觉到她的动作,冷嗤出声。
“你还想谁来救你?”
“你爹已经被我派出五百心腹追缴,怕是顾不上你了。”
时槐完全不理会他。
她觉得越来越冷,浑身忍不住地发抖。她冷得摇摇欲坠,眼眶发酸,连视线都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但只能死死抓着烛台。
时槐觉得自己抖得都快要站不住了。
她使劲儿用力,抓紧烛台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反正系统会给她屏蔽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