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梦见爸妈在她面前惨死,遍地都是血,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被天杀的霸总未婚夫丢进蛇洞。

有人抵着她的额心,掐她的人中。

时槐短暂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看到了岑嘉珩的脸,少年额头上的朱砂痣很亮眼,使得他有一种近乎神佛的澄澈干净,和刚刚令她作呕的荣安伯世子截然相反。

说不出来为什么,时槐短暂地舒了一口气。

“时小姐。”

时槐下意识想回答他,但一松开咬着的唇,喉间便溢出一声呻|吟。

少年耳根绯红,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捂住她的唇。

但唇瓣滚烫,女子肌肤柔软,呼吸出的热气一下一下扫在他手背上,也带起一阵说不上来的酥麻。

岑嘉珩看着她,猛地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过了一会儿,他拿了帕子打湿,搁在时槐额头上。这么看了时槐一会儿,来回踱了几步,又凑过来问她,“除了热,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但时槐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岑嘉珩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察觉身侧的少女脑袋一歪,眸子失去焦距。

他一慌,连忙凑上去摇她的肩膀。但一靠近,少女仰起脸,柔软滚烫的唇瓣印在他唇上,甚至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像是小动物一样。

岑嘉珩浑身都僵了,红意一直烧到眼下。

但他故作淡定,轻咳一声,“时小姐,虽然你现在理智不存,但小爷也不是什么不正经……”话还没说完,少女的脑袋晃了一下,彻底歪倒在他胸口。

乌黑的发丝刚刚被颠散了,撒了他满手,幽凉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