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页

拂风被他拘着走,脚底下磕磕绊绊,嘴里又说不出话来,气的一拂尘朝他胸口挥过来,内力激的水潭里水花飞溅。

苏景玉怕他误伤了身后不远处的逢月,丝毫不敢躲闪,更不敢用内力对抗,硬生生受了,被他打的心肺差点移了位,强咽下喉咙里的醒甜。

放下手,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搂着拂风可怜巴巴地叹息,“是我惹媳妇生气了。”

拂风竟然信以为真,回头瞟了逢月一眼,满脸同情地看着苏景玉,“你成亲四个月了吧,你媳妇这气性也太大了!”

苏景玉忙赞同地点头,就此将这个令他难堪的话题揭过,腹诽这不靠谱的老道士长这么俊还打了一辈子光棍,当真不是没有道理的,要不是自己悟性高,这辈子怕是要布他的后尘了。

逢月将拂风与苏景玉的话听的真切,羞赧地低着头,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互扯着袖口。

她与苏景玉相处的日子不算短,知道他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无耻放荡,却没有想到他竟从来都不曾碰过女人,毕竟他画过那么多不堪入目的画,房里也到处都是淫乐之物。

回想他适才尴尬的手足无措,落荒而逃的样子,不厚道地抿着嘴偷笑。

苏景玉舒了口气,返回来牵逢月的手,看着她笑的香肩怂起的样子,羞恼地白了她一眼。

水潭东边低洼之处架着一座扁长形的灰岩巨石,巨石上摆着两大坛酒,足有半尺多高。

拂风盘腿而坐,将拂尘插在颈后,拎起一坛开怀畅饮,一头白发如雪,不染半点纤尘,宛若闲居山野的隐士,身后的瀑布冲刷山岩,溅起团团水雾,在阳光下散着瑰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