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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月瞠目结舌,僵直着起身,拂风突然嘴一撇,呜咽着哭起来,泪珠顺着眼尾滚落。

逢月只当他思念徒儿,心里难过,却见他一脚踹到苏景玉膝上,暗红色的锦袍前摆被他踹出个湿乎乎的鞋印,“臭小子,还是这么俊,这辈子我是赶不上你了,呜呜呜……”

举手投足间全然没有了仙风道骨的气韵,倒像个顽童一般。

师徒之间分别了近一年,好不容易团聚,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问候,逢月看着忍不住笑,不再像之前那样恭敬拘谨。

苏景玉挽着她的手,得意地冲拂风扬眉,“我媳妇,给你带来了。”

逢月被他这个称呼叫的面颊一热,含羞向拂风点头致意,拂风脸上还挂着泪,看都不看她,双眼盯着苏景玉上下打量了半晌,嘴里嘶了声,扬起手中拂尘戳着他胸口:

“你怎么还是个雏啊?不行?”

当着逢月的面被他这样问,苏景玉窘迫到了极点,不自觉瞟了逢月一眼,视线相交那一刻又极速避开,仿佛山上的溪流都跟着凝滞了一瞬。

拂风的医术神乎其神,苏景玉并不怀疑他能仅凭气色就看出他仍是童子之身,十年间朝夕相处,也断定这个话题很难就此作罢。

果然,拂风眉头一皱,目光定在他身下瞧,“不能啊,你那地方我看过多少遍了,明明……”

苏景玉俊脸涨得通红,倏然放开逢月的手,勾着拂风的脖子阔步向一旁走开,捂着他的嘴急促道:“酒呢?你不是说让我陪你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