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哪里来的哥哥?
沈贤很意外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倏地想起什么,又冷笑出声,“哦!我差点忘了,你那个给人卖苦力的哥哥,早就死了。”
时念望着惨白色的床单,瞳孔骤然一缩!
她有一个哥哥,哥哥死了。
原本伤口欲裂的脑袋,更疼了,像是有万千蚂蚁啃噬,疼痛入骨!
“你那个给人卖苦力的哥哥,早就死了!”
脑子里,只有这句话疯狂回荡。
死了?
她伸出手,用尽了全部的抱着脑袋,呼吸困难。
她又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脑袋上还未痊愈的伤口被她扯开,传来的痛感跟此刻绝望的压抑的难受比起来,却不值一提。
鲜血顺着纱布渗出来,在洁白上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花。
时念神色时而狰狞时而茫然,仿佛被什么绞住了心脏,陷入无药可救的自我沉沦中。
沈贤费解地望着她,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不明所以。
这个女人……疯了?
忽的,时念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脸上呈现一片惶恐之色。
她从床上往后退,退无可退便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下来,缩至墙角的位置,将自己紧紧的蜷成一团,唇角颤抖。
“妈的,疯子。”沈贤不耐地瞪了披头散发的女人一眼。